论抽象画        － 李武英－                

    抽象画誕生已经九十多年了，在美术史上占有重要的一页。中国的、外国的抽象画,经常在重要的美术馆展出，大家对它并不陌生。什么冷抽象、热抽象在现代美术边沿学科中更是此起彼伏多如牛毛。贴了抽象画的边就好像变得高级了，又伟大又时髦的样子。可是，您了解抽象画吗?您懂得抽象画吗? 它的神秘性在哪里呢?它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画?有些美术史家、美术理论家、画家、学者，怕承认自己不懂得抽象画，没水平，只能人云亦云地说： “抽象画是更高层次更有哲理更能直接打动人心灵的画。抽象画是摆脱了具象约束的画，具象画和抽象画是一个整体不可分的两个方面，有具象画就有抽象画呗”。说得好像很懂辩证法又懂抽象画的样子?其实是糊里糊?T，也是在看皇帝的新衣。从字面上看两者是并行的两个画种，各走各的路，从美术史上看它们不是同日生，年龄相差甚远，不可能是统一体。所以说“有具象画就有抽象画”是对美术史和辩证法的无知和歪曲。有些画了不少抽象画的画家。也没有从理论上弄懂抽象画。多是将错就错，以歪就歪。能混就混，能拖就拖。还是让咱们先看看事实吧！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的展览会上，“无题”可以是几幅，几十幅，几百、几千幅作品的共同的题目，你不觉得是巧合吗?有些作品可以横着看、倒着看、反着看、它的视觉效果差不多，它的特点就是叫你看不懂，您觉得奇怪吗?有些作品是未画的空画布。跟据画布的颜色作者大都起名白、绿、兰、等诸色的旋律。如白色的旋律，绿色的旋律等，就不说是空画布。在只有一种颜色的空画布上你能感觉到有旋律存在吗？我问过好几个搞抽象画的朋友，得到的回答大都说：“画着好玩”，“没想什么”“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真的，如果一个要说话的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却让听众自我感觉到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觉得好笑吗？。某抽象画家说：“我觉得一般人可能接受不了，或不理解，但我觉得它表达了一种美，一般人不能理解的美”。“观众幼稚，水平低，以后提高了就看懂了”。我们知道任何艺术品主要是给外行看的，是给普通观众看的，当今抽象画大师的作品也没有谁能“看懂”并且竭力自吹自擂故作高深。让广大群众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师的作品中有时也画一些观众能看懂的东西，如太阳、地球、月亮、宇宙等之类大而空的物体以表示自己也伟大，不敢再画下去了，不然就违反抽象画“定义”自打嘴吧了，在这种尴尬情况下抽象画大师陷入了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的两难境地。抽象画家们转弯抹角不回答普通观众的普通问题。难道叫观众去上“看懂抽象画”的训练班吗? 我中学时是美术业余爱好者，看不懂抽象画、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学了美术史和艺术概论还专门问过专家老师，本科毕业了，仍是看不懂抽象画。做了大学美术老师，看了很多美术理论书，画了几十年的油画，当了副教授，被称为著名画家，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是看不懂抽象画。总是被一些人认为欣赏水平低，很不甘心。因此，下决心要看懂抽象画，花时间钻了进去。首先，弄清楚抽象画的来龙去脉 ?它的本质是什么?是不是有具象画就必定要有抽象画?抽象画的沿革，它的外延和内涵又是什么？用现代科学的思维方法，把抽象画常期在美术活动中所引起的混乱和误解说清楚，经过一翻努力之后终于明白了，原来它是“康氏制造的”永远不可能用眼睛看懂的画。要讲清楚，还得从头说起。                             
发明抽象画的老祖宗康定斯基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政治经济与法律系，他的哲学思想受黑格尔、尼采、特别是沃林格尔的“移情说”影响最大。三十岁时考入慕尼黑皇家美术学院，后来做了包豪斯设计学院教授，著有《论艺术的精神》，《点。线。面》《关于形式的问题》《论具体艺术》等，强调内省、直觉和潜意识对于理解和造就新艺术的重要，他要用概念代替形象，创立新的绘画体系，并对具象艺术作了全面的否定。认为一切艺术的内在本质都原于某种抽象的普遍的理念。到了用抽象代替具象的新时代了。1910年他创作了第一幅抽象画。作为哲学家的康定斯基头脑中的逻辑概念、抽象思维开始混乱了。创立新学说的欲望使他在哲学上犯了基本错误，他忘记了具象与抽象关系。具象如人的身体，抽象如人的灵魂，他搞错了这种关系?在一次音乐会上，乐曲的起伏令他的心情十分激动，触发了他的灵感，认为绘画也能像音乐中的音符那样，用点、线、面，几何和色彩来打动人们的心灵。康定斯基的一时心血来潮，就错误地把视神经和听神经混淆起来，把耳朵对声波的感受和眼睛对光波的感受混淆起来。把音符和线条混淆起来。把颜色和音色混淆起来。听到声音我们会立刻有反应，看见没有形的点、线、面可能没有任何反应。这就是看和听的不同。事实本来很简明，看要有形，听要有音。但康氏就是要浅入深出地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要用眼睛去看无形的画，可能吗?园是各种类型大大小小具象园的抽象，但是，那是哲学的，理性的，逻辑概念抽象的园，不是艺术概括的园。否定丰富多彩的具体形象，是康定斯基的最基本的错误。有些人利用不同颜料在流动中产生排斥与亲和作用所产生的偶然园效果。中国画在宣纸上的泼墨泼彩，可以产生抽象画所要求各种古怪画面，但如果不结合其他造型技法也只能是技术的耍弄，毫无思想艺术价值可言。只用机理效果来代替丰富多彩的具象描写是行不通的。可惜有人明知不对，偏说好。     
“抽象画”和“抽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其中。一个多了个“画”字、两者就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了。前者是要用眼睛看的具体的“画种”的名称，后者是大脑的思维活动。你看见的风云变幻、残墙旧壁，画和电影中的神、鬼、妖、怪、都有形象，都是具象。抽象画中的所谓的不代表任何形象的线条，其实就是人无意识乱画的“具象线条”，它不可能引起大脑正确的思维活动，何来抽象。眼睛只有看见具体形象才能引起大脑的抽象思维活动。一个人的名字无论是叫“小鬼”或“大鬼”他仍不是鬼而是人。抽象画无论它叫冷抽象或热抽象仍是“画”，是有具象的线条和颜色的画，是要用眼睛去看而后思不是只用脑去思的画。古代有白马非马之争，我们看见的是具体的白马、黑马、花马，而抽象的马我们是看不见的。同理、我们看见的是各种具象画，而抽象的画是看不见的，一种不能用眼睛看的画非要观众用眼睛去看，能看懂吗？。从生活实践中我们知道眼睛看见东西都是具象，抽象画只是抽象画的名字。所以说“抽象画”三个字本身就是矛盾的、错误的。用眼睛看不见又非要用眼睛去看的画。在逻辑学中叫做“悖论”。“画”本身第一是看。“音乐”第一是“听”。第二才是“思”。康氏想离开第一起点他一直向西跑去绕了地球一个大圈子。最后又回到了他的起跑点。
具象与抽象就像个性与共性一样是分不开的，没有个性也就没有共性，没有具象也就没有抽象。康氏否定具象也就否定了抽象。现在我们可以下结论：“抽象画是一些画家或动物的尾巴乱画的叫抽象画的看不懂的具象画。所谓的抽象画只是作为哲学家康定斯基的逻辑概念游戏。有些人自己搞不懂还用来吓人。其实，康定斯基也不是一个真正艺术理论家。如果全世界美术家都按他的要求画、美术界会成什么样子。他不懂生活的概括用抽象。艺术的概括用典型。艺术的本质是具象而非抽象。形是美术的开始，形是美术过程，形是美术的结果，美术叫造型艺术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抽象画的实质是具象画，但继续叫抽象画我们以上的研究和论述就会落空。在今后的美术活动中仍会引起混乱与曲解，甚至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咱们给它起一个恰当的名正言顺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代数中的未知数不是都用xyz来代替吗?抽象画的名字，也可用xyz来代替。把抽象画叫做“xyz画”就名符其实了，以后凡是有抽象画的地方，您不知它画的是什么，你就叫它“xyz画”，真的，你的头脑就会立刻清醒了。
作为“xyz画”也是绘画中的一种技法。在只有线条只有色彩没有内容的情况下，在疏密、动向、面积、的精心设计下，在统一变化的美学规律指导下，可以产生视觉美，在工艺美术中、尤其在花布图案设计中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在纯艺术中，视觉中的点线面“和协美”，与音乐中的“和音美”－135、246音符相同，强弱弱节奏是一致的，是自然美，是感性美，是具象美，是形式美。与哲学、概念、思想、理念、抽象毫无关系。改了名就清楚了。辛苦勤劳的美术工作者，美术家，广大真诚的美术爱好者就会有一个健康和谐的美术环境。日子就顺当多了。抽象画的粉丝们就不会再做迷途的羔羊了。